【楼诚】像风一样

没错标题那个像风一样就是老薛的像风一样
这首歌刚听完就马上想到了楼诚所以赶紧想写但是没办法我摸鱼太厉害所以感觉拖了很久
设定是明楼明诚回沪后才在一起的
个人觉得也蛮符合…?
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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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一样,你出现云都下降」

明诚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11岁的时候进的明公馆。

那时候有一个宽厚的身子抱着他,小心翼翼的呼吸打在那个人的中山装外套上又弹回来,他许久才发现鼻头有些湿湿的温暖。他笑了一下,继续缩在那个人的怀里发抖。

“阿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明诚抬头瞄了一眼面前巨大的房子。

天哪…好大啊。以前住的那个又黑又脏的小破屋根本不能比,这个房子大得能装下很多个小破屋吧…

明诚永远的记住了这个地方,叫做明公馆。

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喜欢他的姐姐,叫做明镜,有一个很调皮的弟弟,叫做明台,有一个很稳重的哥哥,叫做明楼。

他从床沿边慢慢站起,对着明台眨了一下眼。明台突然兴奋的跑出房间:“哇咔咔咔小怪物眨眼啦小怪物眨眼啦!!”

明诚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明楼走进来在他的面前蹲下。

明诚往后退了一小步。

“别理那个小混球。”明楼拍拍他的肩:“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出于长期饥饿的本能,明诚点头,并伸出被泥尘盖住的白嫩的小手,想握住明楼。

他的手…好脏呀…

明诚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抬眼看着明楼。

“来,走吧。”明楼牵过小手,带着明诚走下一楼客厅。

明诚感觉,有点幸福。

「你竟然能做到带走阳光」

明楼来法国已经三年了,但是他感觉他的病还没有好。

他特别想念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在他离开的时候,抓着他的食指不放。他表示很理解这个12岁的小孩。

他低下身子在小孩耳边说:“阿诚啊,我要上船啦,要说再见啦。”

“大哥你还回来吗?”

明楼眼睛看到另一边仔细想了想:“我不太确定。”

小孩有些赌气的在明楼的食指上咬了一下,留下两个小小的牙印。然后跑到大姐身后,看着明楼上船。明楼上船,在夹板上跟家人挥手告别,明镜泪流不止,明台小不懂事只知道大哥要出远门,只有明诚非常认真的抬手在跟前挥了几下。明楼远远的瞧见了,笑了一下。

现在他坐在书桌前举着自己的手,独独盯着食指看。

大姐说,国内不安全,想把两个小的送到法国跟着明楼,后来想想,明台太小太皮了怕明诚在船上管不住,就先把明诚给弄过去。

还有三天…阿诚该到了。

三年前的那个小孩,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巴黎的晚上很冷,明楼不差钱的点了火炉,火光映在他脸上,还能闪出光芒。

希望三天后,巴黎不要下雪。

三天后明楼在火车站里看到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他闪耀,浅浅的笑包不住全身的明亮,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嘴角,微笑,眉眼。

“大哥!”青春期的少年抑制不住初来乍到的兴奋,和异国他乡找到亲人的感动,朝明楼挥手。

“阿诚…”

“长高了呀…”

「你卷起千层海浪
我躲也不躲往里闯」

明诚背着明楼加入烟缸小组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

雪地里,他跪着,单薄的衬衫被残暴的撕扯,上面还有点点慎人的血迹。

“大哥,救我…”明诚发抖。

他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从来到法国的第一天明诚就开始和明楼单独住在一个小小的宾馆里,每天上学放学做菜看着明楼,简无比幸福。可是,大姐传来的信告诉明诚,国内一点都不太平。

明诚问道:“大哥,我们回去救大姐和明台,好不好?”

明楼眼里闪着光,被明诚看见了。

弱…太弱了…自己简直一无是处。自己是学生,外人看来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萌生出我要回去救大姐和明台的想法简直可笑至极。

你能回去干什么?

明诚转过头,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说。他后来背着明楼加入烟缸小组的时候没想别的,就像让自己变得更强,保护大姐,保护明台。

必要的时候保护大哥。

现在呢?

一只黑漆漆的枪口抵着自己的脑袋,宣告随时品尝血的清香。

“救你?怎么救你?”明楼把枪握得更紧,死死的摁在明诚的太阳穴上:“你告诉我!我怎么救你!”

“我不是让你来巴黎好好读书做一个学者的吗?你不知道大姐对你的期望吗?你研究经济研究什么不好,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我怎么救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个一个的字打在明诚背上,打得很疼,疼得发抖。

“大哥…”

“我不想死…”

“救我…”

我要活下去

我要保护大姐和明台。

还要保护你。

「最近我的伤口没生长
因为我躲在没风的地方」

寂寞会让一个人疯掉。

明楼以前是一个很耐得住寂寞的人。放学时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没来得及接他,他乖乖的等,等到天黑;刚来法国时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学校里拼命学习,也不要紧;上级要求他收集情报,其余时间保持静默,不得暴露,同样没问题。

但是自从明诚来到法国后,他变得很依赖明诚了。

他喜欢看着明诚早上爬起来念法文书,他喜欢看着明诚早上含笑问候他早安,他喜欢看着明诚给他收拾上班要穿的衣服,他喜欢看着明诚在车站分离时跟他说大哥再见,他喜欢看着明诚一回家就开始在厨房忙碌。

糟糕,离不开这个人了怎么办?

明楼呆呆的想。

可是,现在明诚在哪呢?那天夜里把他扔进火车上,就没有一点消息了。他去了哪里?德国?苏联?还是回国?

明楼垂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不能离开法国,也不能有太多动作。像是吊在悬崖上,很想活命,但不能用力。

明诚…怎么就参与了这么多他的生活呢?

从把他抱回去的那天开始吗?

一个什么东西悄悄在命中注定了似的,擦不去,推不掉。和你长在一起了。

「侵略时沙沙作响
再宣布恢复晴朗」

那天明楼打开门,发现对面的人是明诚时,差点窒息过去。他用力握着门把,强撑自己不倒下。

青瓷,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优秀特工。

明楼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些和明诚划等号。

“大哥,好久不见。”

多久了呢?

大概是好久好久。

反正明楼觉得明诚变了。明诚懂的对所有人笑,笑的时候说一些话,明楼听不懂,明诚也听不懂。

如果用一个颜色来比喻,那就是银色。不是白色,不是黑色,更不是灰色,它就是银色,一个你除了闪亮就没有办法用其他形容词描述的颜色。

美好得恐怖。

那天在一个舞会上,明楼看着明诚跟着一个个交谈,套出情报,突然叹了口气。他是不是明诚呢?

拥抱,吻面,碰杯。那个小孩什么时候、怎么会学会的呢。

但是看起来那么优秀。熠熠生辉。

明楼转头,透过窗棂看到一轮半月。他喝了一口酒。

月啊。凉啊。醉啊。

「席卷我所有抵抗
不急着要我投降」

明楼的手指头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对面的目标在一点一点靠近他。

明诚。他的爱人。他的命。

说实在的,明楼的确很久没有摸枪了。在军校里他的射击成绩是最好的,但是他到了法国回了上海兜兜转转快有十年,没有摸过枪了。这是最好的狙击步枪,上膛的声音听得明楼起鸡皮疙瘩,全身都酥了。

他瞄准着对面的明诚。

1、2、3、“嘭——”

他机械的下楼,上车,关门。回到政府办公厅,继续做他的汉  jian。

阿诚有没有事呢?

阿诚有没有事呢?

阿诚有没有事呢?

这是他最难受的一次任务。这个下午是他最煎熬的下午。这是唯一一次他这么讨厌自己。

“我拿命扳回来。”

明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楼几乎没有过脑的冲上前,抓着明诚领子,劈着明诚头盖着明诚脸的骂了一句:“屁话!”

你,不能说这个话。说这个话是要遭应验的。说这个话…我怎么办啊…

明楼整理了一下思绪,熄平怒火,淡淡说道:“要安安全全的回来,见我,见大姐。知道了吗?”

好近。明楼离明诚好近。那双圆圆的鹿似的眼睛,也紧紧的望着他。明诚是很容易哀伤的,不知怎么的突然沉默不说话了,眼神一暗,里面仿佛弥漫了一层水雾,像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孩子。

明诚点头:“知道了。”

明诚没有回政府办公厅,到了下班时间,明楼走回明公馆。一步一步,走在萧条的上海。

“大哥,回来了——”

明楼看见明诚在准备碗筷,明台在一旁敲着桌子等饭吃。

“诶,回来了”

「可惜我自投罗网
你也就没什么可骄傲的地方」

明诚爱明楼,谁也不知道。

明诚爱明楼,人人都知道。

明诚拿着一杯温水冲进书房里,递给明楼:“大哥,水。”

明楼接过水,含了两片阿司匹林喝下,捏着头,在书房的沙发上小憩。

明诚心疼的看着睡着了的明楼,转头看了看书桌上一沓一沓的文件,恨不得把这些纸一火机全烧了。

不行不行。烧了还得写,还是明楼写。

大哥呀…

明诚悄悄的伸手捏住了明楼的食指,仔仔细细的看着,仿佛爱着珍宝似的摩挲着。明诚心满意足,高高兴兴。

“阿诚…”明楼气声唤了一下。明诚吓一跳,放开了捏着明楼的手。他知道明楼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讲些梦话,但都是睡眠较深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吵到了明楼,有些懊恼的垂下头,撇了下嘴,埋怨自己的所做所为。

大哥那么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捡来的孩子,不能觊觎这样的珠玉。

你没有资格,你也不配。明诚打心底里跟自己说过无数次这句话。

明诚起身要给明楼去拿毯子,天有些冷不能让他着凉了。

“阿诚…”明楼抬手拽住明诚裤子:“别走…”

明诚回头,一脸错愕的看着皱眉睡着的明楼。

“阿诚,别走…大哥不是…故意朝你开枪的。大哥…爱你呀…”

明诚听完泪流满面。那个冬天似乎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个夜晚更暖和的了。

大哥,我也爱你呀。

「我喜欢这种收场
看上去谁也不曾亏欠过对方」

明楼和明诚在一起了。

每天无比幸福。

出了偶尔互相埋汰一下对方说自己当年表现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你算什么优秀特工之外。

明楼:“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把明家家产都卷走了吗!”

明诚“嘁”了一声。想明家我唯一卷不走的财产就是你。

明诚说:“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把我赶走吗!”

明楼“哼”了一声。想明家我唯一赶不走的人就是你。

明楼明诚幸福的抱在一起,感受温暖。

春天。

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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