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娱乐没有圈 8
*娱乐圈AU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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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在窗边享受着一点点吹进来的风，丝丝的凉意拂过脸庞，是自然最原始的秋季祝福，这种渐渐撩拨开烦闷送你一个舒舒服服的夜晚的感觉，他觉得实在棒呆了。
当然，对面没坐着谭宗明就更好了。
赵启平捏着手机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谭宗明把自己的那杯奶茶换到了他的隔间里。
像昨天晚上在酒店里一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赵启平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让气氛活跃起来。“谭总刚才在谈项目？”
谭宗明把茶匙从杯子里拿出来，眼睛垂着看着奶茶的涟漪：“你听见了？”
赵启平呼吸都颤了一下。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问话？“额，我刚上来的时候……就不小心听到点，我没有故意要偷听的意思。”
然后赵启平后悔了，他甚至想要把最后一句撤回。
没想到谭宗明居然被逗笑了，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很紧张？我又不吃人。”
这种时候赵启平就知道直言不讳了：“毕竟谭总身上有光，凡人随意不能接近的。”
“身上有光？”谭宗明可不这么想，他的印象里只有佛祖才身上有光，“他们总说我很老派，也没比他们大几岁，却总感觉差着辈分。你干脆叫我老谭吧，谭总谭总的，很奇怪。”
赵启平默默记下：“……老谭。”他觉得没什么分别，至少字数上是一样的。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谭宗明挨着沙发背，用一种放松的姿态面对赵启平，“毕竟这家店……很偏僻。”
“看网上的攻略啊。当然，不是那种阅读量十万加的网红攻略，跟打广告似的，开十几层滤镜，照片与实物严重不符。”赵启平得意的分享着他的成果，“我在一个很小众的网站上看到的。那位网友好像以前住在这里吧，几年前更新得很频繁，挖掘了这附近很多名气很小但是东西巨好吃的小吃摊，后来可能是搬走了吧就停更了，挺可惜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学到了很多好东西?”
谭宗明昨晚让赵启平试着多去接触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能聊则聊，谈天说地唠唠家常怎样都可以，最重要的一定是接触。能观察一下他们工作的状态，大致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内容最好。
赵启平今天照办，自我感觉良好：“当然，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一个个比演员还戏精，让他们干这行真是屈才了。”
谭宗明知道赵启平没有说谎，今天李导特意给他发消息问他赵启平今天怎么回事，和平常判若两人。
他笑眯眯的给李导回：不告诉你。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
赵启平答道：“多学点东西呗，会得多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谭宗明点头肯定了这个答案，但他其实想得更多。
赵启平一个新人，现在拥有的算是还不错的资源，但毕竟只是配角，在一部戏里的功劳铁定没有几位主演大，等剧播出了观众能记住“赵启平”这个名字是好事，记不住似乎也理所当然。如果一开始不能拼观众的反馈的话，那么剧组工作人员的口碑就是另一个很好的利用工具。导演的评价，工作人员的称赞，都会是一名演员在业内最好的立足法宝。
这些赵启平不懂的东西，谭宗明来教他。
“多谢指点，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赵启平道。
“是吗？”谭宗明故作惊讶，“我听说你之前很不高兴我以你的名义给剧组送东西的啊？”
“啊，这个嘛……” 赵启平在心里鞭笞了林助理几万遍后，笑着答道：“这不是怕你破费嘛，毕竟咱们组里工作人员还不少。”
谭宗明一脸平静：“问题不大，你可以用片酬还我。”让赵启平差点没给吐血。
奶茶不一会就上来了，赵启平第一次喝手打奶茶，喝得小心翼翼，嘴唇上的奶泡也不舍得放过，一点点用舌尖蹭下来，然后咂咂嘴又品味一次。
“好喝吗？”谭宗明问。
“当然，没有太多糖精的味道，奶味充裕，还有一点点茶香，真的比那种普通奶茶好喝几百倍。”特别是上面的拉花，特别精致特别好看，赵启平喜欢的不得了。
谭宗明的那杯奶茶已经不剩多少，放久了还有些凉，两杯奶茶形成鲜明对比，赵启平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我再帮你点一杯？”
谭宗明晃晃杯子里的奶茶：“不用了，喝一杯就够了。”
“你喜欢就多喝点。” 谭宗明随即饮尽奶茶，道。
“噢。”赵启平点头，“以后……是不是就没什么机会喝了？”
谭宗明只笑了一下：“谁跟你说的？”
“你让我多喝点的，我就以为以后都不能喝了呢。林助理说的，男演员要塑形，要保持身材，不然臃肿了就接不到戏了。”
谭宗明挑眉：“她吓你的，多锻炼就好了。”
“多谢提点。”赵启平在谭宗明这里打了林助理的脸，他现在恨不得让谭宗明再说一次，他录音留证，以后林助理再压榨他的时候，他就把这段录音拿出来，就像免死金牌一样，看林助理以后还敢不敢跟他抢肉吃。
“我不提点你我提点谁，这时候就体现出像我们这样的老油条的作用了。打游戏管这个叫什么？带新人入门？”
赵启平是不会告诉谭宗明打游戏入门有系统帮助这一回事的，他只管负责聊天让谭宗明尽兴就好了。“那你出道那么早，是谁提点的你啊？”
谭宗明手指拂过眉毛，轻轻划一下，道：“你知道梁齐吗？”
梁齐？赵启平在谭宗明的稍稍提醒下略微想起来这么一个人：“是不是跟你同一年被提名然后没得奖的那位？当时好像很多媒体都比较看好他，不过后来奖给你了，跌了很多人眼镜。”
十年前，谭宗明还没成为影帝之前，还只是一个专业和工作不对口的大学生。
剧组通知他，要去参加国内最富盛名的电影奖项的颁奖典礼时，他才刚刚从图书馆里出来，手里还抱着没来得及做完的笔记。那时的谭宗明，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更甚团队，发型是自己抓的，服装是自己配的。这个年轻人在匆匆忙忙的准备过后，开始了他第一次颁奖现场的旅程。
因为剧组里来的人少，热度也不是非常高，没什么记者采访，所以主办方只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房间作为休息室，谭宗明和另一位主演坐在里面，与导演面面相觑。
谭宗明被熟悉的前辈叮嘱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只能在房间里一直喝颁奖典礼的赞助饮料，才没休息半个小时，已经空了好几瓶。在他把第5瓶饮料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他终于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穿过会场里各种窄窄的通道找到厕所。
但是在他方便完后，那个工作人员不知道去哪了。
幕后人员总是这么忙，下一秒不知道就会被谁拎走去干些别的什么，谭宗明理解这种辛苦，然而急着上厕所他也没带手机，没办法联系还在休息室里的导演，所以他打算自己顺着来的路摸回去。
显然，谭宗明高估了他自己。来时窄窄的通道没人，还能通过一些路标找到路，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来了什么大牌的明星，记者粉丝工作人员乱成一团赌在各个通道，长枪短炮一顿乱闪，声音嘈杂如放炮。谭宗明在这样水泄不通的情况下，挤也不是不挤也不是，他在外围观望了很久，最后决定绕远路回去。
他边看一些简单的路标，和凭着自己之前偷偷瞄过这个场馆的休息室分布图，大致也能找到些方向，但还是走了很久都没找到自己的休息室，路上也出奇了的没见着几个工作人员，谭宗明一度怀疑见鬼。
就在谭宗明快要在这个场馆迷失人生方向的时候，他看到从不远处前面的拐角里走出来一个人，是梁齐。
谭宗明太知道他了，他是今年爆款电影的男主角，今年三部电影有两部参奖，贺岁档和国庆档的票房有他四分之一的份。
和他一样，来角逐影帝的。
“小谭？你怎么在这？”梁齐也看见了谭宗明，便上前打个招呼，“我怎么记得你的休息室离这有点距离啊？”
谭宗明想挠挠头缓解尴尬，结果手指刚碰到发丝就意识到了今天做了发型，发型是不能乱的，于是就把手给收回来，道：“我出来上个厕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梁齐对谭宗明深表同情：“巧了，我也是。”
“我刚刚好像路过你房间了，直走拐弯就是。”谭宗明往身后一指。
梁齐低头看一眼表：“那要不然你去我房间先歇一下吧，离晚会正式开始还有点时间，等点名上场了再跟你们组里的人一起吧。”
谭宗明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眼下又回不去房间，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不在通道里尴尬的晃来晃去。于是，他接受梁齐的邀约，进到一个无比巨大的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两个超大沙发，两个化妆台，茶几上除了赞助饮料还有好几碟水果，都是梁齐一个人的。
“你房间……东西真多。”谭宗明道。
梁齐被化妆师抓去补妆，通过镜子跟谭宗明对视：“是吧，我的工作人员比较多，主办方特意给我准备了一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而已，毕竟我有两部电影参奖，跟哪个组待一块都不太合适，索性就自己一个人一间房了。”
谭宗明打心底里羡慕。不是说排场多大，东西多多，而是那种能够掌握自己的所有，能让自己走的和别人都不一样的风光和自信。不是像他一样，没有人脉，没有地位，只是一个连去上个厕所都很困难的毛头小子。
“所以……你的野心，是那个时候有的？”赵启平问，“不说以前，至少现在的你是一个一手遮天的影坛大佬。”
最后两个字赵启平是吞了一下口水才说的。
谭宗明默认：“所以啊，人还是要有点目标。你现在有什么目标吗？”
赵启平：“拍好这部戏，最好能拿个小奖。”
谭宗明：“我是说长远目标。”
赵启平：“嗯……明年再拍一部戏，也拿一个奖。”
谭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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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过双十二了吗？
狗头/